现在的官员老板喜欢拿二奶、情人来潇洒社会，彰显自己的本领才干，没有钱的人就只能偷偷摸摸地美其名曰干妹妹干姐姐干妈妈什么的，我就想着干脆买个干老婆算了！

2010年的3月3日，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多情的老天爷给黎民百姓怜悯了一场雨夹雪，我就暗暗心里叫苦：懒人不出门啊！

八点半接到了正兴堂中医武振兴大夫的电话，说九点半出发。是在等着太平洋保险公司主任百川先生讲完晨课坐他的车。叶方舟教授听说武大夫去，她特意请了假，目的说让武大夫亲自给兰州的小妹看看失眠症，前几回口头诉说开取的药汤大见效果。

我和叶教授提前汇聚正兴堂，等待太平洋下课出发。

武大夫已经看了好几个病人，我说赶紧收拾离开吧，他也担心病人来了软禁他，于是收拾妥当，下楼到一家小卖部里谝闲传等待。

已经九点四十了，望眼欲穿中，百川先生的小车开来了，一行四人，他们三个都是我进城结交的良朋益友，我是他们中最穷的一个，为此百川先生很叹息，我自己也感到吝啬的不够朋友，前天晚上百川说上兰州该花的费用两百几，也就是油钱、高速买路，我没有痛快答应，告诉武大夫坐班车可以节省一百来块钱，百川很想不通，人车白搭上还塞塞狗狗，不大气！武大夫说：“别怕，有正兴堂报销。”我才松了一口气，坐他吃他享受他，一年半载不用犯愁。

老年人说春雪狗赶不上，的确油路没有雪的痕迹，但四目远眺，银装素裹分外妖娆，阳光照雪，洁白刺眼，小车在国道上飞驰，百川是武大夫久经考验的司机，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一曲曲美妙的《高山流水》激荡着情怀，悦耳着心灵，感受阳光雪影音乐的幸福快乐。叶教授拿出仅有的两个绿箭泡泡糖，一个给我，一个伸向前面说“就这么一个你们两个谁吃？”他们两谦让一番，武大夫就剥喂在嘴里，叶教授早就嘴里吧唧吧唧着一个，三张嘴吧唧泡泡糖。

武大夫在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铜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黝黑发亮的棒状东西，他笑眯眯地说：“这是从大烟杆子里提炼出来的东西，是非常好的药物，太少，给你们各一粒尝尝味道如何？”叶教授已经把手伸了过去说：“吃了上瘾咋办？”武大夫说：“不会的，请各位放心。”

我把一粒放在手心里看了看，好像蜂蜜熬焦的糕子，好的东西眼睛看不出来的，需要嘴巴品尝才会知道，我就丢在嘴里，叶教授也丢在嘴里，武大夫说：“嚼！才会有味道。”

我没有嚼，只是放在舌头上慢慢让好东西化去，苦苦地，没有啥好味道，良药苦口吗？

武大夫说：“或许你们嘴里有泡泡糖改变了药的味道，把泡泡糖统统吐掉”。

我把泡泡糖吐在手心里研成一个蛋蛋捏扁，画上眉毛眼睛鼻子口贴在玻璃上，指着扁娃娃说：“教授，看看像不像你老公？”

教授说：“像你老婆！”

武大夫第二轮发来了良药神丹，叶教授给她抢了一粒大的，我没有意见，女士优先，多吃应该的。

我把小的一粒丢在嘴里，还是用舌头吮着化的方式，武大夫问：“你们尝到了什么味道啊？”

教授说：“有些苦，后味有些香，像我儿子喝的咖啡！”

武大夫说：“对着来！”他又问百川：“你尝到了啥味道？”

百川说：“苦！再没有啥味道。”

我说：“苦涩腥臭毷氉味儿，恶心啊！”

武大夫哈哈哈地笑起来，笑得眼泪出来了，笑得垂涎三尺，笑得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样严肃的一个武大夫怎么就一瞬间笑成了一个疯子，他笑够了说：“杨华先生尝的最准确，现在我宣布，你们口里的东西是——山鸡的汤汤屎，山鸡拉痢疾时候的产物。”

他们两个已经嚼着吃完，咽下去了，只有我放在舌头上品尝新鲜贵重，我立刻用食指伸进嘴把舌头上的屎扣出来，汤汤屎胶粘胶粘地粘了一指头，恶心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叶教授赶紧递过来一个餐巾纸，我塞进嘴里揩舌头，开出来一个餐巾纸，好像擦过儿子屁眼的纸，叶教授恶心得两眼含满了泪花，只有武大夫和百川先生一死一活的浪笑……我用铲式的门牙立刻在舌头上来回刮铲起来，拿了矿泉水嗽口，命令百川停车，下车后路栏上的积雪还未融化，我弯腰吞了一口，嗽一下唾向天空；唾向远山；唾向恶心的深渊……再吞一口洁白的雪，掏出相机自拍了一个舌头的特写，我知道此时洁白的雪下演盖着鸡汤屎，这个时候不但心里难受，恶心蔓延到头里，我像远山狼嚎了三声，山谷回响，症状似乎有些减轻，就又上了车。

我说教授你看我的舌头干净了没有，教授说已经看不见了。教授伸出舌头说你看看我的，我一看忍不住泼水般的哗哗大笑起来，黄达达屎的颜色已经似乎渗进了教授的肉质纹里，无法割舍了。

我仿佛听见一只曾经拉过痢疾的母山鸡得知人类尽然吃了它肚子疼拉下的遗物，它兴奋地展翅在山坡上：“嘎啦嘎啦……”唱起了山歌，嘟嘟嘟一口气飞到了山巅，告诉所有的鸡族，人类用品尝的方式吃了它们的稀汤汤屎！

武大夫看到我平静下来才说：“我已经尝过了七八次，的确恶心上头，它是一种药，人误食毒物，服了此药立刻吐出来，命就留下来了。它还有好多种用途。”

他一连串地讲述了好几种动物粪便的味道及药用的好处。

这次吃屎事故我命名为“诱奸”，看在他今天陪我上兰州，暂且不上诉或追究他的这种对友人的伤害恶搞的法律责任。

百川说：“我跟随武大夫多年，对于这种现象习以为常，把它当做药物罢了！”

叶教授说：“我已经当成咖啡，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三个达成了统一战线，把屎当成了治病救人的苦口良药，只有我没有达到他们的境界，吃的是山鸡的稀屎。

小车慢慢驶进兰州城，兰州的天，不是人活的天，一个个顶天的烟柱和云雾汇合，把整个的天空笼罩得透不过气来，兰州人骄傲生成了一个兰州人，蔑视乡里人，他们心里清楚乡下的空气装一酒瓶那是最珍贵的东西，但他们嘴上从不认输，包括乡下跑到金城里的人，也被虚荣所同化，“谁不夸咱兰州美，哎呀一敌喂——”

第一站是“天瑞大药房”，这里的大老板不老，是个年轻人，是我们会宁平头川人，实在是让人敬佩，一个人杀进兰州城，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我已经来这里第二回了，他叫刘永童，豪爽人情，拥有一腔滔滔不绝的江河水，见了老乡健谈得一发而不可收，天文地理上下五千年无一不通，一部史书，一部《圣经》，一根狼毫挥洒出了黄土地纯朴无邪的风采，真的一点没有浮夸的意思，不信你就拜访他吧！只要你说是会宁人，那怕再忙也要招待你一番。

为了节约时间，午餐一碗牛肉面，另加小碟牛肉片、煮鸡蛋一颗，真的是兰州的牛肉面，名不虚传啊！吃完好半天余味香在舌头上，把山鸡粪消灭得只有记忆了。

站在门上伸懒腰，百川出来了，我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反革命消失了没有？”他把舌头伸了个老长，我一看又哗哗哗狂笑起来，走了那么长的路，牛肉面竟然都把那屎的颜色给剃不出来，真是神药啊！

武大夫嗨嗨嗨地看着我说：“天水神经医院的墙又塌了，一个娃娃家一点屎的考验经受不了，装在心上干啥？一辈子人没……”

他总是一辈子人没，一辈子人没的说不够，熟悉他的人都叫他“一辈子人“，一辈子人成了武大夫的口头禅。

兰州的街道龟行的车辆和流海的人们，让我的心情平静不下来，有些不适存，难受得很晕，再加上武大夫的山鸡稀汤屎，害到了我的大脑深处，一时半会删不除。

下午，我们在大药房老板任永童的向导下去了兰州电子商贸城挑选摄像机，我已经梦寐以求好长时间了，今天皮包里背的所有积蓄，不一股脑儿抛给兰州人，心不安，眼皮跳不结束啊！

所有的寄托都在任老板身上，可是他并不是武大夫说的那样精通摄像机，可以说几乎没有这方面的知识，转了几家店铺，时间飞快地过去了，心里茫茫然不知所措，我们都已经疲乏了，最后决定任老板回去查一位这方面的朋友，再做打算，暂时告一段落。

我们去安宁，武大夫要给药材批发商史老板拜个年，这道很长，路上塞车龟行，好不容易到了，车进大门就收钱，这些近似于乞丐的人，惹司机讨厌，细心一想也就没有什么了。史老板两口子看到武大夫亲热得不得了，上会来这里就是他请的客，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我们坐定，服务生茶泡了上来，武大夫在这里是上帝，是他们尊贵的客人，多年的交道使他们互惠互利，以诚相待，亲如兄弟。

武大夫没有喝完一杯水，就跑到药物柜子前看药，时而抓一点药物丢在嘴里尝尝，摇摇头，一脸的沉思，时而点点头表示满意。我和百川走到两簸箩红艳艳的枸杞旁，我说：“这是好东西，男人吃了爱跳墙，女人吃了胡思乱想。”

百川听了笑嗨嗨地挖起一把就往嘴里喂，我乘机买了四袋枸杞，看颜色，尝味道，这里的枸杞就是好！

武大夫的友谊情感联络得差不得了，握手告别，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武大夫联系上了一个亲戚在北京电视台的，详细地咨询了一个，还是带子的摄像机好。

我们找准了一家索尼专卖店，看了好几款，敲定了21000元这一款，价格就是压不下来，好说歹说从35400元，降到23800元，人家不想卖，但还是有赚，赔钱的买卖他们一次不做，我的心又一次灰，懒得和他们磨舌头，但是这个机会过去，武大夫就泄气了。

百川不管三七二一，准备收拾东西，武大夫口里还在念：“一辈子人没，少赚点没有什么，掏钱！”我把钱掏出来，陈老板不再犹豫，钱就被接到服务生手里在机器上萨啦啦数起来，一遍又一遍地数，认真得让我感动，钱几乎不够了，我们三人把兜里的百元大钞全掏完了，正好凑够了人家的数字，成交之后我的心里暖融融的，告别的气氛非常活跃，我的手也握的很紧，他们送我们出来，就打烊了。

街道上已经灯火辉煌，武大夫和百川迈开步伐，我也情不自禁地掏出数码，给他们拍了一个纪念的镜头，天黑光线暗，清晰度没有上去，可惜虚掉了！

我兴奋地说：“这是我女人，是我兰州买来的干老婆啊！只有我有权利用她”

百川说：“我还不能用吗？”

我说：“我已经说了，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朋友的老婆能轻易地用吗？蠢蛋！”夜幕留下了三个男人爽朗地嚎笑！

我们去武大夫的另外一个卖熬药机器的客商，他们接到武大夫的电话一直等到现在，说还连饭没有吃等着请武大夫晚宴，百川说武大夫到兰州请饭的人排不上队。

在这里逗留的时间最短。拿了几样熬药器上的零件，出门直开五泉山。

这一路百川打了许多的电话，料想一百个元给移动公司上了寿，心里感动他这样的毫不利己。

车停下来，一个非常大的美女在灯光中闪过来，她钻进车，指路到了一家饭店，带进一个包厢，我的感觉告诉我，这是武大夫最要好的朋友，无话不说，可以随意地骂几句。

人世间的异性朋友我就羡慕战胜自我，超越肉体的知己，是最美好的心灵朋友，可遇而不可求，是人生最大的精神财富。

武大夫点了许多的川菜，那个四川人毕恭毕敬地站在武大夫旁边指指点点，把武大夫当成了爷。

任永童一会儿带着他的哥来了，不听劝阻地要来一瓶白酒，在我们大家的劝说中打开了酒盖，每人斟了一大杯酒，言语非常的必敬逼喝，董琴乘势给任永童倒了半杯，大家站起来碰杯，举杯喝了一大口，武大夫两眼冒金花，忙说：“我吃屎可以，喝酒不行啊！”于是哄堂大笑，于是又把路上诱吃山鸡屎的情景讲了一遍。

武大夫还有一个朋友没有拜访，只好告辞董任弟兄，去拜访最后一个朋友。

这位朋友叫代恩来，是医学博导，武大夫称他代院长，他的客厅全是仿古，衬托出墙上的书画艺术，我的眼睛盯上了桌子上的一个紫砂壶，我给它拍了张特写，武大夫的眼睛盯上了窗台上的一只山鹰标本，代院长说：“啊呀！好好好，找到主人了，正愁送不出呢，这下好了。”武大夫兴奋得眉飞色舞。

百川拿出烟来发，这样的人物我知道忌烟的，但他忍痛给武大夫硬发了一支烟，可见武在代心目中的位置了！

我们欣赏着代院长的收藏古品，我不懂这些沉默了百年千年成精了的东西，但看起来依然很感兴趣。围绕医学和古玩，大家谈得非常融洽。

我还给他们合了影。

代院长问武大夫我是个干啥的，武大夫说爱好摄影，办了一家作文学校。

代走进那间书房，一会儿拿出一副书法“高山流水”，说：“送给你我写的高山流水，高山流水遇知音啊！”

我着实热血沸腾心花怒放。我接过来说：“他乡遇故知！”武大夫折叠好，我们握手告别。

车子接了叶教授，又去了天瑞大药房，品尝了一小时任老板的铁观音，告别兰州已是凌晨1：11分。

一路音乐，欢乐的气氛一直没有淡化，把我送到家门口，下车时武大夫说：“赶快把你的新娘子引进去。”

百川说：“入洞房吧！”

                                                                                                
2010-3-5于钟馗阁
(转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603766d10100h39n.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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